

捏花瓣

刻叶子纹理

玫瑰花栩栩如生

捏面人

新造型的面人很受孩子们欢迎
不同的时代,童年会有不同的色彩。现在孩子的童年是彩色的、斑斓的。往前,孩子的童年色彩是黑白两色的。那时候,书画和自制玩具基本是单色的;即便之后有了电视机和连环画,画面也是黑白的。色彩多变的面人,在那些时代多少有些特殊。
孩子们爱围着捏面人的摊子,眼巴巴地看着一块块彩色的面团变成活泼可爱的面人。不少人的回忆中,还都有这样的记录——他们痴迷地看着师傅把面团捏成面人,再沮丧地看着面人被别的有零花钱的孩子领走。
现在的孩子,已很难体会到面人被别的孩子买走的失落了。毕竟面人已经那么久没有出现在商丘街头,市民想遇到捏面人的摊子,概率应该不比买彩票中上5元“大奖”高多少。
面人就是彩色的“馍”
宋冬梅已经很久不怎么动手捏面人了,以至于动作都有些生疏了。她也不讳言自己的制作水平在下降,“说实在的,现在还不如小时候捏得好看,手指头都笨了”。
说起来,宋冬梅的手艺也是家传。她在向市文广新局提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申报书中描述,自己是宋氏面塑(面人)的第四代传人,家传手艺最早可以上溯百余年,直至曾祖父宋克谱那里。
现年46岁的宋冬梅祖籍睢阳区路河乡。据介绍,清朝末年,其曾祖父宋克谱逃荒到山东菏泽(古称曹州),学得曹州面人的技艺。在战乱和饥荒的年代,宋克谱凭此手艺走街串巷,使得家人得以保命。解放后,宋冬梅的祖父宋敏昌返回老家商丘,农耕而居,农闲之余,将这门手艺传给儿子宋会然。因为在“文革”中受到冲击,宋会然几乎将这门技艺遗忘,直到改革开放后,才又重操旧业,并将其传授于宋冬梅兄妹几人。
宋冬梅少时跟随父亲学习捏面人,回忆起那时的时光,她最大的乐趣竟然不在面人而在面团。宋冬梅说,面人其实就是“馍”,是更好看、更好玩、更好吃的“馍”。传统的做法中,宋氏面塑中的面团是在糯米面中加入食用油、蜂蜜、食用颜料和防腐剂,再和开水制作而成的烫面。
糯米面中加食用油的目的是提高糯米面的黏性,添加蜂蜜则是为了保证制成的面人能够长久保存,不至于开裂。虽然添加食用油、蜂蜜的目的性很强,但是却在无形之中提高了面团的口感。说起那味道,宋冬梅记忆犹新:“那面又香又甜。俺爸备的好些面都让我偷偷给吃了。”
好手艺也要与时俱进
捏面人,一个“捏”字表明了其是手指间的技艺。
捏面人最大的工具是艺人灵活的双手,面团的搓、揉、压、点、揪等技法全凭一双巧手完成。捏面人也并非不借助其他工具,只是其工具十分简单,剪子、梳子、小刀、棍子、竹签……甚至可以随手取材。
面人的制作要通过“一印、二捏、三镶、四滚”四步。捏面人最难把握的地方是“文的胸、武的肚、老人的背脊、美女的腰”。不过这些对宋氏姐妹都不是问题。
宋冬梅和姐姐宋秋英坐定,打开五颜六色的面团在手中几经捏、搓、揉、掀,做出物品的主体;再用小刀、梳子、针尖等工具灵巧地点、切、刻、划,塑成身、手、头面、枝叶等细节。不大会儿,传神的孙悟空、玫瑰花、小黄人已在手中出现。
捏面人不只是学会了怎么捏就行,还要深入孩子的生活,了解孩子们喜欢的动画、图书、游戏。宋秋英告诉记者,老几辈捏面人的造型主要是《西游记》里的人物,还有一些飞鸟走兽。到她和妹妹这里,传统的造型已经不被孩子们喜欢,反倒是奥特曼、比卡丘、喜羊羊这些新造型大受孩子们欢迎,所以她们要常常琢磨各种面人的造型。
造型上要顺应时代,工艺上也在不断改进。传统的面人采用糯米面加工而成,能吃能玩,刷上桐油后保存时间非常长。不过现在的孩子和面粉接触比较少,对面粉的亲近感远不如橡皮泥。宋氏姐妹于是开始改用类似橡皮泥的青泥来制作面人,孩子们容易接受,她们还省去了和面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