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刘本”第137页,凤姐说道:“这畜生合该作死,看他来了怎么样!”如皋方言中“作死”指“往死里面闹(作),自寻死路”。“王译本”省去未译。“杨戴本(第163页)”译为“He deserves to die(他应该去死)”。“合该”就是“应当”的意思,因此“杨戴本”基本准确。“霍闵本(第111页)”译文是“he seems to be looking for trouble(他看上去自寻烦恼)”,过于含蓄,如果译为“looking for death(自寻死路)”将能充分体现如皋方言“作死”的作用。
从以上数列来看,“王译本”因为是节本,大量方言也随情节省去未译,即使翻译了,也比较含糊不清。“杨戴本”“霍闵本”为全本。严复先生提出翻译追求“信、雅、达”。朱光潜先生认为“信”最难,“土语(笔者注:相当于方言)”也非常难翻译。完全“信(忠实)”的翻译是理想化的。按此理论,“杨戴本”“霍闵本”关于如皋方言的翻译是比较成功的,均多采用了“意译”,即译者基本理清了如皋方言的涵义,再将自己的理解译成英文,偶有极为传神的译文。其中“偏”“猴”等如皋方言的译文,在英文全本《红楼梦》中,虽然没有地方俚语的色彩,但是原意清晰,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