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彧君、陈彧凡《无题》
《无题》
陈彧君&陈彧凡的作品《无题》从“手足”指向艺术家独特的生活体验。
这组作品放置在墙角里,虽然观众可能会误以为躺在地上的梯子和墙角架着的梯子是布展人员没收拾掉的工具,但其实它们共同指向墙壁上的四幅纸本水墨拼接成的“大树”,是作品的一部分。手足,在中国社会中是兄弟的代称,这样的关联给观众带来了双重的解读。
艺术家解释说,或立或躺的木梯也许已经不能伸向记忆中的大树、盘根相生的家族,却可以引导我们回想起莆田家族的百年迁徙历史,从当初迁往东南亚的父辈到如今两人带着父母从莆田迁入杭州、上海,莆田是根,却已经慢慢剥离出他们的生活。
艺术家从非常具体、形象又具有双重语意的解读出发,呈现出的社会伦理变迁在历史的背景下带来无限感伤与必然。

宋冬《抚摸父亲1997~2011》
《抚摸父亲1997~2011》
艺术家宋冬的影像装置作品《抚摸父亲1997~2011》单独展示在独立区域之中,这块涂成黑色的空间里,展示着宋冬在14年的时间里记录下的三次对父亲的抚摸。
作为一对传统中国式的父子,宋冬与父亲之间感情深厚却很难亲密接触。1997年,艺术家借助影像中自己虚拟的手,第一次抚摸父亲,父亲一直保持着对抚摸的手的凝视,并且脱掉衣服之后赤背承接着儿子这一双拘谨的、并非现实的手。
2002年父亲去世,艺术家终于真正抚摸了父亲的身体,这一次冰冷的触碰留下的遗憾和悲伤像是一个触摸的界限,再无重回的时间。
第三次的抚摸是从2002年开始产生的想法,却在2011年才得以实现,“父亲去世后,思念一直驱使着我再次的去抚摸他,但他不在了,只留下了他的影像。艺术又一次给了我抚摸他的机会”。
宋冬拟定了一个计划,要将自己拍摄的家庭影像中父亲的镜头投射到水中去碰触,但八年之后才终于有勇气完成。这双手所触及的似乎是最基础的手的功能,也更是几十年里与父亲之间的凝重深情,几千年积累下来的社会伦理。这也成为艺术家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作品。

张培力《不确切的快感(二)》
《不确切的快感》
也有读起来比较直观的作品。
展厅最右边,是张培力的影像作品《不确切的快感》,几十台电视一起播放着用手在身体不同部位挠痒的画面,简直让人多看一眼就也要浑身痒痒起来,艺术家顽童般的通过视觉引发了观众的触觉感知,这种奇妙的共情力量被一种不那么体面的动作引发出来,让人哭笑不得,然后产生焦虑。

徐文恺(左)《身影生成》、(右)《身影影像》
《海归》、《身影生成》和《身影影像》
邱志杰的水墨作品《海归》,游走的轨迹定格为手掌上的穴位与密密麻麻的掌纹,让人想起余光中的一首《乡愁》,而与三十年前不同,如今海归身份的褪色,又让这只手掌显出某种适应困难。
徐文恺(aaajiao)的两件视频装置《身影生成》和《身影影像》在展厅左侧,两件作品的静与动、画面的简单与复杂形成了不同的纵深方向。《身影生成》以三维建模的形式,呈现针灸理论中对人体的理解,记录了艺术家对中医经络中一些理论的思考。这两件作品延续了艺术家在生物艺术上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