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民艺,我开始抱着对纹样、造型的迷恋,后来对发生的背景产生重大兴趣,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关于‘文化’这个概念的原本——如果文化是一本书的话,我看到了原本。”他在回顾自己的历程时说,“博伊斯提出社会雕塑、艺术要灌入生活,老百姓的艺术就是在生活当中。人家的鞋垫漂亮极了,却被踩在脚底下,踩烂了是最佳结果。”
在1985年以前吕胜中承认自己根本不能接受前卫艺术,反而在经过了下乡采风、越多地接触民间艺术之后变得可以理解当代艺术。因为两者之间都有着非常共通的特性,即纯粹的精神性。
“原本艺术就没有讲究什么具体的绘画形式,民间有句话是‘画画无正经,好看就中’,当代艺术讲究的是‘艺术无正经,有效就中’——能解决问题就可以,甚至好看不好看都不重要了。”他说,“这与传统文化里的一些东西是完全一致的。甚至在民间传统里好多东西都只不过是换了个名称而已,比如巫术、祭坛就是装置和表演、身体艺术。”
也正因此,穿粗布褂、画年画、剪纸人的吕胜中目前担任的却是中央美术馆学院实验艺术系主任。他认为,当代艺术追寻多年的很多东西最后都能在传统民间艺术中找到归宿;而高明的当代与纯粹的传统之间其实也早就贯通一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