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当天,边巴正在制作一尊佛像的面部,看他将塑料袋中的泥巴来回把玩的有趣场景,我情不自禁做了一回实习生,让边巴教我制作一个最简单的东西。只见他取出拇指大小的一块泥巴,三下五除二就捏出一根手指,我将那根手指和自己的手指比较,还真的很像。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我将泥巴翻来覆去地揉捏时,它怎么也变不成一根手指。边巴说,这些泥巴即塑泥,又叫香土(因为会散发淡淡的泥土香),采自林周,林周的老百姓会不定期地将塑泥运到古建队来卖,每袋20元,一袋塑泥重50多斤。
除了原材料塑泥之外,泥塑的工具在藏话中叫“代万”,可称作“抹子”。它是一种铅笔状的木棍,两端各有一个平行的铲面,有的铲面刻有相互交叉的印槽,专门用于制作塑像的泥壳,还有的铲面用于抹光塑像的泥壳。从泥塑技术上来讲,有浮雕、阴阳刻凿、雕镂、空心塑造等。
从边巴的言语中,我得知,由于藏传泥塑工艺难度大、习艺时间长,且为纯手工制作,非常辛劳,年轻人多不愿学,已经是后继乏人。而在古建队院子里的一间小房子里,边巴和次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制作泥塑,两壶酥油茶、两袋香土、几根“代万”、一部老旧的收音机就是陪伴他们的所有物品,而听藏语广播则是他们做泥塑时唯一的休闲娱乐。